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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匿在幽暗中的人影缓缓抬起头,暗色的发丝几乎要与周遭凝滞的黑暗融为一体,粘稠的暗红色眸子有笑意溢出,全身上下最为鲜亮的颜色就只是头顶的白色帽子。

他勾唇,无声地传达着这一讯号,“晚上好。”

星宫诗织顿在原地,那种感觉太熟悉了,她不想再回忆第二遍。

可无法辩驳的事实就这么坦荡荡地铺在眼前——

陀思妥耶夫斯基也出现了。

被星宫诗织称为理想狂。徒的家伙,此时此刻,就站在街角,两人隔着一条街遥遥相望,所有的或是复杂的,或是浅显的情感都被凝结在这短暂却流动着的对视里。

所有的重逢里,唯独与他的对视最让人不寒而栗。

因为星宫诗织清楚地知道,他连同果戈里,都是不会为感情停留的人,假若放在普通恋爱游戏,这是绝对吃香的人设,然而现在,游戏人物觉醒自我意识,他们理智到极致的癫狂,过往的回忆或是爱意都不足以成为束缚他们的枷锁。

“晚上好像有点冷,还是早点回去吧。”星宫诗织小声地说,尽量维持正常的面色,福泽谕吉却敏锐地捕捉到她视线所及的角落,扫过时,只是空荡荡的街角,他思索片刻,点了点头:“嗯,那就先回去吧。”

但就在离开的时候,福泽谕吉又用眼角的余光略过那块地方,目光暗沉。

作者有话要说:

社长的短篇在lof有,叫《消逝的爱人》这个是其中的小片段

【“福泽先生知道吗?”

“什么?”

“你看啊——”

你抬起手,示意他往上看,漆黑的夜幕中缀着几颗碎星,微弱的光芒拼凑出一层微微摇曳的薄纱。他抬起头,由着你的指尖顺利地找到了那颗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