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二人可是我最看重的成员了,居然选择了叛变吗。”

即使手下全部被击败,森鸥外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他就从容的坐在高座之上,一旁的爱丽丝穿着红色的洛丽塔长裙正捂嘴偷笑。

“我向来是不喜欢啰里吧嗦的说些什么,但是你这个人做事完全没有分寸啊。”

妓夫太郎大步跨过地上的尸体,他金色的眼睛愉悦地半眯着,他勾起嘴角露出森白的獠牙。

“为什么一直要做些自寻死路的事情呢?”

堕姬将束缚着金色夜叉的缎带剥离出身体,然后嘴角勾起邪肆的弧度,赤着脚也走了进来。

森鸥外的视线分给慢慢走过来的堕姬,嘴角含笑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我可是很喜欢堕姬小姐的,你的粉丝为组织带来了不少收益呢。”

“当然妓夫太郎君也很强大,安排下去的任务也都能迅速的做完,但是偶尔有时候稍微不是那么听话,就让人有些苦恼了。”

“这就是你最后的遗言吗。”

堕姬走到妓夫太郎身侧停了下来,她望着森鸥外,只觉得他让人莫名火大。

“去死吧。”

枫叶缎带飞砍过去,银光一晃,那直逼森鸥外的带子居然被切断了。

妓夫太郎和堕姬立刻警觉起来。

“是谁!”

一只穿着木屐的脚从房间角落的阴影处踏了出来,一个武士打扮围着黄色围巾的银发男人出现在妓夫太郎兄妹眼前。

“福泽谕吉。”

这个男人面无表情,吐出一个名字。

“你不是这个组织的人吧,为什么要出手?”

妓夫太郎把福泽谕吉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暗中评估他的实力。

堕姬向来不爱动脑,直觉告诉她,这个新出现的福泽谕吉很强,他带着一种强大的气势。

“真不错啊,你有成为[柱]的资格。”

“柱?”

堕姬上前一步和妓夫太郎并立,她单手掐腰挺起胸脯,扬起下巴露出一个高傲的笑容。

“对,柱,拿着剑的、会那么点拳脚功夫的羊羔。”

堕姬弯着碧绿的猫眼戏谑地撇着福泽谕吉腰间的武士刀。

听到堕姬的话,森鸥外直接笑出了声。

“堕姬小姐可真会开玩笑啊,这位阁下可是里世界很有名气的银狼啊。”

“谁不知道,狼是吃羊的呢,你说对吧,爱丽丝酱。”

森鸥外旁边的爱丽丝笑得很开心,她用力地点了点头,金色的发丝顺滑地滑落肩侧。

妓夫太郎看着他们两个一副被逗笑的模样,倒也不生气,他抬手挠了挠脸颊回望身侧的堕姬。

“你的话我完全了解,毕竟狼吃羊,人杀狼,鬼吃人,大家一直不就是这么生活过来的吗。”

把自己的地位摆在人类之上,真是狂妄的物种啊,森鸥外收敛了笑意眼神晦暗不明,一旁的爱丽丝鼓起腮帮子露出气愤的表情。

“那么,强大的剑士先生,你是怎么想的呢?”

妓夫太郎把问题抛给了福泽谕吉。

福泽谕吉黑色的眼眸平静无波,他并没有回答妓夫太郎的话。

“我会保护森鸥外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之后我就会离开。”

一个小时是他在被森鸥外联系之后,乱步给出的答案。

“社长只要在那里待一个小时就够了,时间一到,他们两个人就会离开。”乱步是这么说的。

“一个小时?真是会选时间啊。”

妓夫太郎的脸沉了下来,一个小时刚好就是他们兄妹倒计时归零需要休眠的时间。

“那你就试试吧,能不能在这一个小时之内,保住森鸥外的脑袋!”

堕姬的眉心再次出现妓夫太郎的眼睛,这一次才是他们兄妹联手真正的战斗。

堕姬操纵着自己剩下的缎带朝森鸥外砍过去,刀剑出鞘的铮鸣声是那么不起眼,但是只一刀,金色夜叉无法切断的带子就整齐地断裂。

“真是了不起啊!”

血之斩击紧随其后,福泽谕吉挥剑一一格挡,被击飞的血刃射向四周,然后在空中又拐了弯重新朝福泽谕吉袭去。

“这百年来你以为我们一直在与什么战斗?”

鬼杀队的呼吸法和日轮刀他们兄妹早已了熟于心,区区一个不会呼吸法的剑士,根本不足为惧。

堕姬和妓夫太郎就这么与福泽谕吉展开了激烈的战斗,缎带与血刃如同雨幕一般密不透风地攻击着福泽谕吉。

但是福泽谕吉手持长剑居然将全部攻击都接了下来,即使无数次妓夫太郎的骨镰从脖颈划过,即使无数次堕姬的枫叶缎带从他的眼侧擦过,福泽谕吉的眼神都没有动摇,他握着刀剑的手没有丝毫抖动。

桌子墙壁早已被战斗波及,房间内破破烂烂找不出任何完好无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