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陀思似乎有点遗憾不能跟出去:“我会和扑棱蛾子在家一起等你的。”

嬴政立刻要抽剑削他:“妖狐,汝说什么?!”

陀思嘲笑地看着因为剑身过长结果没法第一时间把剑抽出来的朕朕:“王负剑!王负剑!”

我关上门的时候大秦皇帝正准备手动往狐狸精嘴里塞水银,而狐狸精甩着尾巴一边抵抗一边持续输出嘲讽:“大楚兴,陈胜王!大楚兴,陈胜王!”

我只能祈祷等我回家的时候这两个人都还能活着。

极光依旧悬挂在夜空之上。

我慢慢地在晚风中走向海滨公园,周围经过的路人几乎所有都在谈论极光。我也能料到此刻推特上的趋势,“横滨极光”绝对是第一名。

但我奇异地并没有很关注天上这番可能地球上大多数人此生都见不到的瑰丽景色,只是单纯地开始期待海滨公园的夏日祭小摊,还有一个小时后的花火大会。

小时候爸爸妈妈带我去过夏日祭,那时候他们会提前很长时间就给我挑好浴衣,妈妈会给我梳一个花里胡哨的发型,然后插上各种绢绸做的花,我跑起来的时候活像一个橙色花盆。

夏日祭的摊贩也一直都是老几样,捞金鱼,打气。枪,苹果糖,章鱼烧,套圈……虽然老土,但是好玩。

我特别喜欢毛绒的东西,所以每次在打气。枪的摊位前都会盯着奖品毛绒玩具娃娃走不动路。我那时候年纪小,个头可能还没有桌子高,所以都是我爸信誓旦旦说会帮我赢一个大玩具熊,结果枪枪脱靶,最后只能腆着脸找摊主问能不能把熊直接买下来。

遥遥地,隔着一条马路我就听到了夏日祭会场的喧闹与欢笑声。我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踮起脚尖,迫不及待地在车流离开后穿过斑马线,奔向燃着明亮灯火的欢闹乐园。

夏日祭的人流并没有因为极光的意外减少,反而多了很多手牵着手一起和天空自拍的女孩还有情侣。我从几个叽叽喳喳讨论要用什么滤镜和贴纸配合极光的高中女生身边走过,无端觉得自己现在似乎有些形单影只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我刚来到横滨没多久,转学手续也没办成,刚刚认识的大家今天也都各自有事,港黑那几个还出去团建了……

我停在一个卖面具的摊子前,摊主立刻热情地招呼我:“小姑娘,来看看面具吧!今年我们进了很多新款哦!”

我还有点困惑:“什么新款?夏日祭面具也有新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