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吉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反问:“您要摸摸我的脸吗?”
“才不要呢。”我一口回绝。
在恢复光明的瞬间看到对方,才会有惊喜感。就像圣诞礼物一定要在圣诞那一天拆开,这才更有意义。
我还安慰他:“你的工作能力毋庸置疑,就算长得不好看,我也不会辞退你的。”
说完,我又问他:“银吉,你有家人吗?”
“怎么问起这个?”
“十八岁就出来做管家的不多啊,你又没有上过学,是家里有什么困难吗?”
我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你有家人的话,可以把他们接过来,我刚收管这座宅子,需要人手的地方很多。”
安保被我开除;园丁年纪大了,不久前主动请辞;厨师以为我年纪小好欺负,偷拿厨房不少昂贵厨具,直接被我当成小偷扭送了警察局。
这样看确实需要人手。
好似想起什么人,银吉的语调刹那间变得又轻又软:“最重要的家人,倒是有一个。”
随后他沉重地叹了口气,很苦恼的样子:“不过她很讨厌我,不想再看见我了呢。”
“不会有无缘无故的讨厌,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吗?”
银吉语气低落:“我欺骗过她,伤了她的心,还让她哭了。”
我捏着下巴,不假思索道:“那你道过歉吗?”
“有道歉过,不过我做得太过分,她已经彻底对我绝望了吧。”
说到这里,我也不知道该回他什么,毕竟这是人家的家务事,我不好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