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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一下,既然是头面癌,那肯定就得长在脸上啦!切哪里?切脸吗?能顺手再给我做个整形手术不?

除了大脑一开始“嗡”的那一下,我迅速冷静下来。不冷静也不行啊,越激动牙越疼……

妈的,要是不手贱去碰那颗智齿就好了,不就是时不时发炎么……这一波算是飞跃大气层,让我不得不在命和脸之间做出取舍。

说实话……挺为难的,如果我那个好朋友还健在的话真想向他征求征求意见。作为光的大龄孤儿来说这种事还……很让人难以抉择。

嗯……幸亏我已经嫁出去了同时早早看清婚姻作为坟墓的真面目,倒不必伤心没了脸将来怎么捞饭票。

虽然我自己就能把自己养活得挺好,生活轨迹中根本没有饭票先生什么事。

医生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能等到答案,他决定给我点时间好好思考人生,然后……时间一跃飞过两个月。

在经历堪比拷问酷刑的放疗和化疗后我忧郁哀伤的看着满床头发欲哭无泪。自从拿起画笔和数位板,就已经想到终有一天会强到白日飞升点亮世界的程度……但我没预测到秀发们不是因为我爆肝而辞职。

唉……还好鳄鱼老贼刀发得够快及时完结了团灭之刃,也不知道能不能熬到看见琦玉老师的大结局。追不完番什么的实在是太痛苦了,关键是还找不到人把大结局烧给我。

回到眼下,我果然没能在水逆的bg里咸鱼翻身。

不等手术开始病情就急转直下,喘不过气什么的,窒息什么的,还是别再让这个倒霉蛋继续遭受痛苦折磨了。

真的很疼,很痛苦,很难受。绵绵密密持续不停的疼痛伴随着缺氧感让视线越发模糊,唯有头顶那颗紧急按钮的红色仍旧显眼夺目。我知道我需要睡眠哪怕长眠不起,但身体却秉持着生物基因的执着反复提醒陷入昏暗的意识从缺氧中清醒。

看着紧急呼叫键心里寻思是不是该伸手戳一下要求护士给点止疼药,然而想了半天也没办法移动哪怕一根手指。

啊!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大概永远也不会有塞坂口先生酸梅便当的那一天了。

早知如此,我还不如痛痛快快多享受几顿地狱激辣咖喱饭,连同我那同样运气不佳的作家朋友没能吃到的几份儿一起咽进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