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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太累了,赵出息听着听着就睡着了,齐思直到弹完又一曲后才发现赵出息睡着了,她回卧室给赵出息拿了条薄毯盖上,然后就坐在赵出息旁边安安静静的看书,有赵出息在旁边,这世界都是彩色的。

川北德阳屈家老宅里,五爷今晚迎来了一位特殊的来客,那就是谭鸿儒的心腹军师徐守望,对于徐守望的突然到来,五爷多少有些意外,毕竟双方和没有和解。对于徐守望,五爷并不陌生,很早的时候徐守望并不出彩,是位喜欢历史和哲学的中学教师,是谭鸿儒发掘出徐守望,更让他在川渝成名。五爷很喜欢这个中年男人的成熟和稳重,以及他在大事上的格局和分寸,对任何事情都能掌控,但是正因为谭鸿儒有这样的心腹,才会有他今天落难的结局。

如果是以前,五爷会欣然招待徐守望,但今天他对徐守望没有什么好感,他知道谭鸿儒敢对自己下手,肯定有徐守望在背后的推波助澜。

五爷在二楼的茶室喝茶,茶室里烧着香味不重但感觉很舒服的沉香,姚木仁就守在茶室外面,有时候很佩服这些忠心的类似于古代门客和家仆人,几十年如一日守着一位主子,将人生耗在这里,这心性普通人很难受。

徐守望独自来到茶室外面,却被姚木根拦住,望着里面带着老花镜看南怀瑾《易经杂说》的五爷,徐守望沉声说道:“五爷,守望来看您了。”

五爷不为所动,只是继续喝茶看书,头也没抬,更没看徐守望一眼,徐守望知道五爷心里有气,他被谭鸿儒逼到今天这地步,怎么能没气,以前这圈子可是他的,谭鸿儒不过是接班人,现在掌权的接班人不把他这位奠基人当回事,谁能忍得了。

徐守望不着急,要见五爷至少有诚意,于是就站在门口等,等啊等,一杯茶两杯茶,一炷香两炷香时间都过去了,五爷似乎还是没有想见他的意思,直到一小时后,五爷终于放下手中已经看了大半的书说道:“进来吧。”

五爷开口后,姚木仁这才示意徐守望进去,只不过对徐守望不怎么客气,徐守望一直在门口站着,根本没坐,此时腿都有些麻了。

徐守望进来后,径直坐在五爷的对面,看见桌上还放着杯茶,想也没想就端起一饮而尽,可算是解渴了。

“守望啊,现在你似乎应该在鸿儒身边,怎么来见我?”五爷用低沉而又无力的声音询问道,那眼神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毕竟好好的圈子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谁愿意?这都是他一辈子打下来的心血。

今晚徐守望来见五爷,谭鸿儒并不知道,是他擅自来的,他不能看着谭鸿儒执迷不悟,所以只能主动点,徐守望感慨道:“五爷,外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都闹得这么大了,我能不知道?你们虽然断了我所有和外界联系的方式,可总归有人会告诉我。”五爷长叹口气说道,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徐守望突然起身对着五爷鞠躬道:“我先替鸿儒向您道歉,让您失望了,他做的不好,没有守住您好不容易打下来的这份家业。”

五爷双拳紧握,都能看到满是老年斑的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他一直憋着心里那股火,可还是忍道:“这些事都与我无关了,我现在只不过是一个等死的老东西而已,那些东西已经不是我的了,他想怎么败,就随他去吧。”

徐守望弯着腰没有起身,今天他必须做足姿态,不为谁,不为他自己,不为谭鸿儒,只为这个圈子能够兴盛下去,所以道:“五爷,您别这么说,这个圈子本就是您的,也一直会是您的。”

“放你娘的狗屁。”听见徐守望足够虚伪的这句话,五爷勃然大怒地骂道,可见他多么的生气,和赵出息合作那是无奈之举,如果不是谭鸿儒把他逼到这一步,他也不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