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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廊上传来了脚步声,千树趴在檐廊的木质地板上吃刨冰,还以为是桑木来了。她把连环画翻了一页,头也不回的说:“桑木小姐,我还想喝冰镇可乐,不要百事的。”

“哟,不喝百事?小姑娘品味不错啊!”

头顶男人的声音和巨大的阴影一起笼罩下来了,千树有些艰难的仰起头去看来者:对方穿着黑色制服,丸子头,笑眯眯的,耳垂厚而大。

千树不知道对方的模样算不算好看,她抱着刨冰杯子坐了起来,揉着自己的脖子:“你是谁?”

“我吗?”他指着自己,笑着说:“我叫夏油杰,是个咒术师,也是五条悟的同学。五条悟你总认识了吧?”

夏天的风从檐廊底下吹过去,夏油杰的丸子头并没有把所有的头发都扎起来,几缕刘海被夏风吹了起来。他迁就着千树的身高蹲了下来,黑色的眼瞳底倒影出挚友未婚妻的模样——

檐廊上的风铃,也被夏风吹得叮当作响。

说不好奇是假的,毕竟是能让那群保守派顶着五条悟的怒气,强行安排下来的未婚妻。而且看起来还是这么小的孩子。

也才到他腰往上一点的个子,穿着白色吊带裙,纤细又漂亮。

小姑娘眨了眨眼,漂亮的脸上满是茫然之色。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点头:“嗯,认识。”

夏油杰干脆在她面前坐了下来,递给小姑娘一张手帕,同时指了指自己的唇。千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接过手帕,然后直起身子用手帕帮他擦了擦嘴巴。

小姑娘的手指柔软,指腹和手帕都轻轻的摩挲过他下巴。夏油杰打了个激灵,然后哭笑不得:“我不是让你给我擦我是想说,你嘴巴边上沾到糖渍了,想让你自己擦擦。”

这个小姑娘怎么看起来,一副不太聪明的模样?

第二章

千树把那张手帕叠了叠,擦干净自己嘴角的糖渍。她把脏手帕放到自己的连环画上面,礼貌道:“手帕我洗干净了还你。”

夏油杰本来想说不用还。但是转念一想,这个手帕倒是可以成为他下次来访的借口——反正他现在对这个小姑娘还很有好奇心——于是便默许了千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