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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声音暗哑,又带着点放松下来的倦意:“我瘦了吗?”

“真的啊。”千树抱着夏油杰肩膀的手往下,虚虚环住少年的腰:“很明显耶。你是在禁闭室里没吃好东西吗?”

夏油杰道:“有些苦夏而已。”

千树毫不怀疑夏油杰的鬼话。她本来就好骗,贴贴少年的额头,小声:“是不是咒灵太难吃了,影响你胃口啊?”

夏油杰有点无奈,但也任凭千树贴着自己额头,道:“你怎么知道咒灵难吃的?”

千树回忆到之前不小心吞下去的咒灵,顿时心有戚戚焉。她嘟囔:“咒灵都是负面情绪组成的,总不能还是甜的吧?”

她还记得上次吞掉一只咒灵后,整个人难受得连糖果都尝不出味道。想到夏油杰的能力就是不停的吞吃咒灵,千树都要佩服夏油杰的心理素质了。

换谁不得被咒灵那股子味道恶心疯了啊?

“……嗯,很难吃。”夏油杰轻轻按着千树的后脑勺,他与千树互相贴着额头,另外一个人的体温源源不断的传递过来。

他第一次向别人提及吞吃咒灵的味道。

“感觉像是把擦过呕吐物的抹布囫囵咽下,恶心得令人作呕。”

“得想个办法。”千树用她暖呼呼的手捧着夏油杰脸蛋,道:“不然多影响吃饭胃口呀?我想想……唔……让我想想……”

她拼命调动自己不怎么聪明的脑袋瓜,想找出让夏油杰更好受一点的法子。

忽然电火石光间,千树从自己记忆的边边角角里翻找出一样东西:“有个办法或许可以试试!我以前吃不下药的时候,契约者就是这样让我吃药的……”

她的契约者。

夏油杰不止一次从千树嘴里听到这个词。他轻轻按在千树后脑勺上的手转移到千树耳朵后面,生有茧子的指腹摩挲过那一小片娇嫩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