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看了一番从街头往街尾走的锦衣男人,眯眯眼,努力辨认着男人的相貌,终于和记忆深处那张脸对上了号、

易南,就是先帝和高氏唯一的皇子,先帝在位时天下公认的皇位继承人,现在被分封在江南,依旧野心勃勃窥探着他屁股下面的龙椅。

“主子,奴才万死,手底下的人没能发现南王进京。”戴公公羞愧请罪,他手下探子的消息南王还在江南成日吟诗作赋。

易沉沉默片刻:“最后一次,下次若是你手下的人再出了这样的纰漏,那你就真去万死吧。”

“现在,找几个暗卫摸清楚这个狗东西私自进京是干什么的。”易沉杀意毫不掩饰,“他敢来,朕就能让他来了就走不了!”

这时候的易沉帝王威仪尽显。他本来就不是什么讲道理的人,他只和顾舒一个人讲道理,暴君,是要杀人的。

戴公公神情一冽,主子原来如此深谋远虑,他重视地点点头,转身从包间退了出去,去找暗卫首领。

只是隐隐约约还听见他深谋远虑的主子嘀咕“我说的果然没错,贼眉鼠眼的,有正妃还纳妾,自诩深情的脏东西……”。

戴公公脚下一滑,差点滑倒。主子啊主子,您这都开始拿自己不敢纳后妃引以为傲了,您这不是被皇后娘娘吃的死死的吗。

天色渐黑,此处的行人逐渐多了,多是来百花楼寻乐子的权贵。百花楼灯火通明,欢声笑语隔着一条大街都隐隐听得清,婀娜舞姿隐约透过楼上的纱窗可看到人影。

易沉如坐针垫,心里暗骂戴礼那老东西去查个消息怎么这么晚都不回来。

顾舒现在肯定在凤宁殿哭得惨兮兮的,她要是误会我移情别恋了怎么办,那她还会对我笑,还会无条件站在我这边吗……易沉越想越觉得焦虑。

戴公公满面凝重,行色匆匆地推开包间的门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