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两银子,他自己一个人要攒上一年也不一定能攒出来,他显得有些局促。

顾舒劝:“拿吧,我们说不准要叨扰您好几天,这几天食宿还要劳烦您呢。”

听了这话,周庆才战战兢兢收下了银子,珍重的放进怀里,吃饭的时候还时不时摸上一摸。

这粥的确是不好喝,一股难以言喻的陈年旧米味,也就其中几粒可数的白米味道还好些,那黄色的东西现在尝倒像是没剥干净的稻壳,沙拉嗓子。

顾舒皱眉毛捏鼻子一口一口轻抿,忽的,一把木勺伸了过来,易沉眨眨眼把一勺子的白米倒进顾舒碗里。

察觉到顾舒看他,易沉故作风轻云淡:“我不喜欢吃这个。”

装的还挺像回事。

顾舒没说什么,只是眉眼弯弯冲易沉笑了笑,承情地一勺子把易沉倒在她碗里的白米给一口吃干净。

易沉果然高兴起来,也不顾这碗里剩下的东西难喝,大口大口的就一股脑喝了下去,喝完了就看顾舒傻笑。

周庆家里就只有两间茅草屋,一间自己住,他收拾出来另外一间,用稻草铺了,又找出来一床破被,尴尬笑笑:“还望贵客莫嫌弃,小老儿家里寒酸。”

初春的夜还有些冷,易沉从身后揽顾舒,火热的胸膛抵在顾舒背上,冰冷的寒风被他隔绝在外。

“这破草屋竟然还漏风……”易沉抱怨把打满了补丁的薄被又往上拉了拉,这被子说是棉被其实也就只有指肚厚。

顾舒安慰地揉揉易沉的脸,安慰道:“老丈家中估计也没有别的被子了。现在已经比几月前好多了,寒冬腊月里,那老丈盖的也是这样的被子,那时候他该多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