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辰亦手上的动作一松，心里一咯噔。方子信垂落在地，拼命地吸气，放声大笑：“哈哈，这边一直都不安稳。”

他眼中满是怨毒和痛快，本来他打算英雄救美才故意挑了一个周围不太平的酒吧，没想到中间杀出个许辰亦打断了他的计划。

许辰亦瞳孔一缩，心被一只无心的大手狠狠揪住，他没有心思再管方子信说什么，只是跌跌撞撞地往外跑，牙齿上下打颤。要是顾舒……他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

方子信扶着墙站起来，看着许辰亦狼狈的背影放声大笑。看来顾舒在许辰亦心里的重量远比他以为的要重要。

他嘴角越扬越高——许辰亦，你终于也要体会一次我的悲痛了。在意的人被伤害，你却无能为力的模样，真是“威风”啊！

许辰亦脸色煞白，踉跄着跟着警车，巷子已经被警察团团围起来了，他眼尖的看见地上还有一滩刺眼的血迹。

“顾舒。”巨大的恐慌席卷了这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许辰亦推开围观的人群，挤了进去，双眼通红。

“警察叔叔啊，你们终于来了！”染着黄毛的混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住警察的大腿，哭的万分狼狈。

他控诉地指着顾舒，声嘶力竭：“这个娘们要打死我们啊，警察同志你可要替我们做主啊！”

顾舒尴尬地提着“凶器”，一根从两个混混手里抢来的钢筋水管，黄毛混混一手拿着手机，屏幕还亮着，“110”清晰可见，报警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另一个寸头的混混倒在血里，生死不知，黄毛混混也是瘸着腿，胳膊弯成了诡异的弧度，显然是被打断了。

顾舒心虚解释：“那，那是他们先动手的，我录下来了，我是正当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