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毓忻没有说话,只用着那双琥珀色的凤眸静静地看着他。片刻后,他蓦地一笑。

杨毓忻的气质清冷淡漠,素来神情寡淡,不苟言笑。如今忽然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哪怕弧度不过是随意的一勾,出现在这张极盛的容颜上是说不出的动人心魄,恍若春风拂面,再冷的寒冰也能够在一夕之间融化。

林徽末直面这样的笑容,难免又愣了愣。然后,他就听到好友用着漫不经心的语气道:“难道是因为你放倒了我的那把药粉?”

林徽末僵住。

“还是差点毒死我的那碗醒酒汤?”

林徽末:“……喂……”

“总不会是我那日早起胸口那滩湿漉漉的……”

“不可能!”林徽末好悬没蹦起来,那双顾盼生辉的桃花眼生生瞪成了圆溜溜的猫眼,不敢置信地道:“我明明已经擦干……咳。”

杨毓忻相当淡定地道:“在你起床之前,我醒了一回。只是看你睡得香,虽然那滩口水……”杨毓忻顿了一下,“我只是怕你尴尬而已。”

杨毓忻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林徽末的脸涨得通红,耳垂红得滴血。他简直不敢直视眼前俊美出尘的好友,扭头望天,干巴巴的声音满含幽怨,“既然知道我会尴尬,你怎么还是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