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于歌一愣,随即恍然,道:“原来如此。”

杨毓忻勾了勾嘴角。

却听安于歌有些感慨地道:“没想到偌大天璟大世界,我有生之年,真看到了有人能入你的眼,成了你的至交好友。”

杨毓忻:“………………”

忽然,不想跟安于歌说话了。

杨毓忻扭头,神情不耐地道:“安于歌,不管你在算计着什么,林徽真你不能动。”

“我没有想对他不利。”安于歌神情平静地道:“是我不肖,不能承继师尊衣钵。我如今金丹已成,自当另居别峰。师尊幽居天枢殿多年,是该再收一个亲传弟子了。”

杨毓忻却是一愣,有些古怪地看了一眼安于歌,忍不住道:“安于歌,你脑子没病吧?”

“当初离祁真人有意收我为徒,是谁非要闹出一个真元逆转,让离祁真人围着他团团转,最后收徒之事不了了之?”

当时,杨毓忻六岁,而他安于歌十八岁筑基,容颜不改,但那时他都已经五十有余,放在凡间,孙子都能满地跑了。

杨毓忻自出生起便与常人不同,道心天成,心境圆融,在这样的人面前耍手段就跟耍猴戏似的。杨毓忻本身无所谓拜师不拜师,对所谓的正道第一人的威能也无甚感觉,但眼见着一个大了他好几轮的开光期修士就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折腾自己,当时杨毓忻就觉得安于歌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