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口狂跳,跳动的节奏乱成了一团,耳中似乎都回响着这连续不断的混乱心跳声,仿佛有什么急促得想要挣扎而出。

好像……哪里不对劲?

“我开玩笑的。”

杨毓忻的眼中带着笑意,轻声道。

“……哦。”林徽末愣愣地眨了眨眼睛,茫茫然地应了一下。

好友只是与他开玩笑,并没有丝毫的气恼,他本该松一口气。但他为何完全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心底涌起的,反而是那么一点点,真的只是一点点的,失望?

“不过么……”杨毓忻语气一转,修长的手指似乎是不小心勾了一下林徽末发烫的手心,却又在人想要下意识缩回手的时候倏地握紧了他的手腕。

而后,一句话,直接将林徽末给炸懵了。

“不过,阿末若是想看,并无不可。”

……想看……并无不可……

林徽末一阵晕眩,就像是一口气干了陈年的老酒,烈焰一般的口感灼烧着口腔,熊熊的火焰燃烧全身,带起的浓浓醉意虽不至于让他昏昏欲睡,却让他整个人如卧云端。

他似乎,哪儿都不对劲了。

若是换做往日,杨毓忻这么一说,林徽末马上就能够笑嘻嘻地表示,阿忻果然是他的好兄弟,真是够意思。礼向往来,阿忻要是想看看他锻炼得相当强健结实的体魄,没二话,说给看就给看。再扯一通天这么冷,脱了衣服似乎有些受寒了,不如来几坛子好酒,暖暖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