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拿下来的时候霍珹脸上已经隐隐浮现红印，霍珹还没发作，就看见虞泽顶着一张通红的脸，双眸微红带着薄怒，无声的瞪着自己。

这是霍珹头一回见到虞泽这样的表情，瞬间嘴里没了那些撩拨的话，只静静的看着对方。

“你不能这样。”

霍珹没说话也无甚表情，一方面他不解虞泽为什么这么生气，另一方面，也觉得有些好笑，这样的场合，这种仿佛老师教育学生的语气实在过于格格不入，况且也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命令的语气和他说话。

“为什么？你不喜欢？”霍珹勾起唇角：“你怎么可能不喜欢？”

“我确实，没办法说自己讨厌，”虞泽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保持呼吸的平稳：“但是现在不行，我和你也不行。”

“理由。”

“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这么一问，霍珹瞬间明白了对方估计的点在哪里。

“你还担心这个？”霍珹意外之余嗤笑道：“你之前玩儿过的也不在少数了，还是说虞少爷要说自己失忆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虞泽目光平静：“总是现在就是不行。”

霍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瞬间觉得索然无味起来，虞家小少爷从前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彼此之前早就心知肚明，这会儿虞泽到了自己面前反而正经起来，霍珹倒是没那个兴致再陪他从头演起。

“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是在我这儿，能做这种事情的，只有恋人这一种关系。”虞泽坦然道：“我们能够亲密无间接受彼此的身体，除此以外也能接受彼此的陪伴和照顾，用人生中重要的伴侣的身份接纳对方几年，十几年，甚至下半生。”

虞泽的话流畅，仿佛准备了很久的婚礼宣誓词。

起初霍珹有些惊讶，他没想到，有一天也能在虞泽嘴里听见这样的话。不过这并不是重点——

霍珹眯了眯眼睛，虞泽的此时此刻的表情，和刚刚面对陆昶时不卑不亢的样子几乎如出一辙。

明明嘴里念着的羞耻的内容，脸上却可以如此的从容冷静。

霍珹下意识的舔了一下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