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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氏也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就算心里再怎么不舍,她也跟着很是伤感地看了角落中的婢女一眼。

很快事情越往下查,就越发的扑朔迷离的起来,?因为所有的一切都很正常,正常到就仿佛所有人都没有任何的问题一样。

这种正常到极点的表象,让所有人都跟着头皮发麻了起来,想想都知道,维持这种正常的人心机有多么的深。

金格格也跟着跪了下来,战战兢兢的说道:“水过留痕,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天衣无缝的事情,如今之所以这样一筹莫展,肯定也是因为有内贼。

而且是个所有人都没有怀疑到的内贼,我早就觉察出不对劲的地方了。”

话说的倒有两分歪理,毕竟比起有内贼,对于后宫众人来说,外敌能够如此随意的布下这样大的棋局,却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更让人接受不了。

富察氏闻言不卑不亢的说道:“有疑虑那就必须得解了,否则日久天长的,倒引的其他人误会了的时候。

妾身自认无愧于心,请爷先从正院搜查,看看,还能否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这样坦坦荡荡的行为也让众人怀疑的眼神跟着收敛了许多,可惜很快,这样的信任就被打破了。

高氏来势汹汹,淑慧在一旁暗暗补刀,有心算无心,早已经将一切的证据都准备的齐全至极。

面对这样进退两难的境地,富察氏丝毫没有被打脸了的感觉,照样一副清者自清的姿态,坦坦荡荡的说的:“这么多的证据摆在这里,妾身辩无可辩,只希望皇上能够查清事情的真相,还妾身清白。”

这意思还是一直有人陷害她呗,这么说倒也是有道理的,毕竟真要掌控后院所有女子的孕息,那么富察格格又怎么能够逃脱得了呢?长子所代表的重量可不轻。

金格格满脸仇恨,阴阳怪气的说道:“谁不知道这富察格格自来和福晋亲近,二者皆是富察家的女儿,私底下用什么想法也未可知呢。”

这话就诛心了,不仅仅是说富察氏可能私底下使用手段意图掌控弘历的子嗣,更表示在富察氏的心中富察家才是最重要的。

哪怕私底下有不少的女眷都是以家族为重的,但在明面上就不对头了,以往的不争不抢,不妒不忌,此刻却又可以以另外一种思路去看了。

熹妃也觉得就是如此,毕竟同为女子,即使聪慧如她,刚刚进王府的时候,于雍正也并非没有过期待,那种忐忑羞涩甚至嫉妒,丑陋的面目是无法避免的。

富察氏一向做的很好,不应该说她做的太好了,面面俱到,无可指摘,这样的人表面上还对弘历一副深爱的姿态。

熹妃皱紧了眉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正想说什么的弘历,先声夺人的问道:“富察氏,弘历一向信任你,今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都还二话不说的先维护你。

你私底下是否有做了什么事情,如今里说出来是最好的,免得真被查出来,把证据丢到你脸上,那就难看了。”

熹妃先一步的站了出来,丝毫不顾及往日里她所表现出来的喜爱富察氏的模样,显得翻脸无情。

至于同样以往对于富察氏也是一副深深信任着的弘历,此刻他只是在自家额娘的怒瞪之下不敢言语的大孝子罢了。

孝顺的孩子总是讨人喜欢的,自古以来,婆媳关系那就没好处理过,但有一点是共通的,就没有哪个婆婆喜欢看着自己一手抚养长大的孩子,在自己面前无底线的维护另外一个女子。

如此,弘历此刻的安静站在一旁,只让人觉得理所应当,甚至因为他那带着两分苦涩的笑容,不免让人更是怜惜他在额娘和媳妇之间两面不是人的为难。

坏人熹妃做了,弘历只是一个无可奈何的大孝子罢了,熹妃当仁不让他出头,把弘历隐在幕后。

富察氏满脸委屈的瞅了熹妃一眼,紧跟着有些踉跄的跪倒在了地上,什么话也不说,这满脸的委屈模样,就足够让其她人浮想联翩了。

熹妃见此很是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往日里你一向是一个周全人,做的事情从来都让本宫放心至极,怎么如今如此糊涂呢?

亦或者你在这里觉得委屈,那么就辩解辩解,皇上在这里,自然不会让你蒙受了不白之冤的。”

熹妃自然希望是由外部的人员动的手,否则的话,今日弘历就脸那就丢大了,但事情不能只往好的那一面想,若真是富察氏私底下动了手脚,那也得先把弘历给摘出去才行。

熹妃搁这上蹿下跳的夺人眼球,为的是什么,雍正也是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很是不耐烦地说道:“有事就说事,你们搁这儿当戏台子,那一出接着一出的好戏,你们不烦,朕都觉得腻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