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筝笑而不语,因为原主辛辛苦苦补课是为了挣钱,为那只小狼崽子缩衣节食,空调不舍得装,手机屏幕碎了不舍得换新的,最后也换不来一句感谢。刚刚还闹情绪摔门,这门快坏了,修理费都不知道要多少。

既然对方不领情,那那接下来的日子,他为什么还要亏待自己。

段筝理直气壮地想。

遣散了一群学生,段筝很累,他回房间睡了一觉,等睡醒天色已经暗沉,他听到客厅里有说笑的声音。

他打开房门出去,发现屋里坐着几个男孩儿,年龄约莫都是十六七岁,正有说有笑。一颗脏兮兮的棕球,连带着几个啤酒易拉罐,滚在几人脚边。

领头那个少年五官最为深邃俊俏,t恤后都是汗渍,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年人宽阔的背部线条。

但听到段筝出来后,少年微微掀起眼皮,本来还带笑的神色瞬间就垮下来了,所有人都能敏锐地感受到他身上那冷淡沉默的气息。

不止是他,一看到段筝,其他人的声音也自动哑火。

陈三儿也睁大了眼睛,愣愣地望着段筝,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自家老大名义上的监护人,说实话比原想中年轻,他甚至心说,我的乖乖,有这样一张脸,画什么画啊,出道做艺人不好吗?

不过有一处,跟想象中还是贴切的,搞艺术的人一般气质都挺好,文雅点儿的说法叫不食人间烟火,直白点就是还挺赏心悦目。

“你怎么没做饭?”少年冷着一张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