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学时,附中每个人发了两套夏装,两套冬装,如果校服弄丢或者损坏了,单独订制需要一笔钱。

在买一套新制服和继续穿,段筝当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别买了,这口子并不大,我给你缝缝就好了。”说着,就扭头去了房间,拿出一个针线盒。

少年露出嫌弃的眼神:“……”

果然是对方的作风,一如既往的抠抠搜搜。

“宜恩你不要这样子,山区很多贫穷的孩子,他们连新衣服都穿不起,穿的都是哥哥姐姐的衣服,缝缝补补又三年呢。”扯不知道几百年前的旧新闻,段筝脸不红心不跳,一心只想打消这小少爷的物质攀比欲。

诶没有白线,那就将就用黑线吧。

他从针盒里掏出一根针,那在灯光下比划的样子,让少年心惊肉跳,生怕他一个没留神,把尖锐的针扎肉里了。

“而且啊校服这种东西跟婚纱一样,很有纪念意义,承载着你读书时候的记忆。换了一件新的,就没内味了。”段筝继续道。

“靠,我不换了行了吧。”他真是服了段筝这张嘴,总有千百种方法,美化他们家穷的事实。

本来他很抵触这个事实,因为这带来了旁人的奚落和讥讽,但看着灯光下段筝温柔地低着头,为他缝衣服。那根带线的针头“呲”的一声,在他校服口子处穿针引线。

他突然产生了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似乎这种虽然穷但是平平淡淡的生活也不错。

话虽是如此,但段筝的缝纫水平真的不太行,硬生生在他校服上留下了一个蜘蛛纹。左邻右舍的同学都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