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下限罢工只是一会儿的事,她跳车逃跑后一切就都恢复正常。

女孩哼了一声,收回动作把骨头扔在桌子上,起身往纸筒里继续掏:“薯条沾番茄酱你吃不吃?不吃我就……”

“吃!”他回答得无比迅速,由纪二话不说撕开塑料包装,把红色膏状调味料挤在桶盖上:“圣代归你,土豆泥我吃。”

她不是吃独食的人,有好处总得大家一起沾才行。说到底,把人扔在车上确实有点不讲究了,所以小姑娘终究难得退了一步。

不加冰的可乐凉爽程度不会比加冰的低,能喝到的饮料却更多。两个小孩各自抱着纸杯呼噜噜喝得直打嗝,干掉最后一块油炸食品后森由纪从座位上跳起来:“我要回家了,祝你好运。”

“……”

男孩咬着吸管不做声。他是想过要把这片不知名的绚丽晚霞留在身边,最后却选择沉默着放弃。

家老们在和警视厅上层扯皮,按照一般惯例,不扯上个十天半月绝对没完。也有仆人战战兢兢上前问过神子为何不告而别私自行动,他只推说看见了个凶狠的二级咒灵——关于她的事只字未提。

那是去年暮春时,第一次走出五条家外出祓除咒灵。他记得很清楚,主院外连花草都格外精神些,视线贪喜的在一株蒲公英上多停留了几秒,次日那株沐浴在阳光下随风摇曳的暖黄色小花就被连根拔起扔掉了。

家仆们是怎么说的呢?

“非常抱歉,悟大人,负责清扫的侍女已经下去领罚了。让您看到杂乱无章的草屑,这件事我们会引以为戒,请您原谅!”

面前是一片贴服在地的头颅,六眼能看得清黑暗里的蛛丝,看不透他们此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