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夏油杰提着行李来到地处偏僻的新学校大门外,站在比乡下还乡下的东京咒术高专门口嘴角抽搐。倒也不是因为学校太过野趣盎然而倍感意外,实在是……台阶顶端蹲着好大一坨不明生物,路都被他堵死了。

“嘿嘿嘿嘿嘿嘿……”

疑似病情严重的白发少年毫无堵路的自觉,他戴着可笑的纯黑色圆片墨镜,蹲在那里不停用手指戳一朵随风摇曳的蒲公英。

如果不是他穿着颜色相同的校服,夏油杰大概会给最近的精神病院打去电话询问是不是有病人未经医生同意私自出院。

“你好……”

“哦~你就是老子(俺)的同级生?”

是那种耿直且憨傻的自称,据说荣登“女性认为最具男子气概自称排行榜”榜首,就是对长辈有点不太礼貌。

对方欠兮兮的语气对低血压患者有良好疗效,夏油杰却反而冷静下来:“是的,夏油。我来自东京,你呢?”

“京都。”

白毛低头甩了下墨镜,露出双难以形容的漂亮蓝眼睛:“吞噬……不对,操纵咒灵?有点意思。”

说完他指指自己的眼睛:“老子是五条悟,六眼,术式无下限,你知道吧?”

不知道,不认识,不关心。

夏油挂着关爱精神病人的微笑绕过他迈进学校大门:“哦,现在知道了。”

“诶?”五条眨眨眼,嘴角疯狂上扬:“你的刘海,好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