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同样照我安排的那样给他留了点颜色看看。”

对于太宰的搞事能力,森由纪再了解不过。他们承认彼此实力的同时互相怀疑猜忌,没办法好好合作但又总能预测到对方的行动计划进而努力互扯后腿。

禅院甚尔笑着露出尖牙:“没错,滋味绝对好,够他躺在床上回味个把月。”

也不知道大小姐和那个黑毛到底什么关系,狠起来恨不得致对方于死地,等到刀比在喉咙上了偏偏又要留下一线生机。

“那就这样吧,至少这个月我不用再听他连讽刺带挖苦的声音了。另外,尊夫人需要的医生已经接受邀请,下个月就会从美国飞过来为她重新诊断,以及……恭喜您正式成为port afia的一员,欢迎,甚尔先生。”

她向前伸出右手,禅院甚尔轻轻拍了一下。

有异能力【杯子】的治疗,伤员们很快就恢复正常活蹦乱跳。魏尔伦头一个拐了兰波天天往外跑,说是想找颗看得过眼的树带回来为圣诞节做准备。织田作之助则在看到自己收养的几个孤儿后沉默许久,抹抹脸敲开森由纪的卧室门邀请她一块出去走走。

“总觉得,如果现在不来找你,以后也许就再也找不到了。”

穿着沙色风衣的红发青年留给森由纪最多的印象,不是开车的背影就是摸鱼的模样。哪怕在俄罗斯,一水儿爆燃大汉包围下他也仍旧保持着神游天外的表情,谁也猜不准下一秒这人到底是会打着呼噜睡着还是会突然睁开眼睛警戒。

森由纪穿着朴素的日常衣裙,肩膀上披着出门前随便捞在手里的围巾。走在雾气缭绕的山间,露水慢慢凝结在发梢上形成一颗又一颗晶莹剔透的“珍珠”。她笑着弯腰折了支蒲公英毛球拿在手里,转来转去替它抖掉那些吸了太多水分飞不起来的小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