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知她早已习惯挨打,无论何种险境都能护着要害苟住。

“亲爱的?”餐刀的刃尖被男人握在掌心,森鸥外摆出张无辜脸平视少女。森由纪抬头笑得柔软甜蜜,眉眼舒展着仿佛迎向春风盛开的花朵:“您可千万别说没想到。”

不能说没想到,只是对她的行动力有了全新认识。

“你本来就是我的继承人,唯一的一个。尤其在太宰叛逃后,port afia的事业迟早有一天会交在你手里,这又是何必呢?”他松开餐刀,并掌敲向她的手腕。森由纪及时松手,银制刀具掉落地面敲出清脆音节:“是吗?我不信。”

血缘关系对森先生而言还不如利益交换来得牢靠,恰好森小姐也是这么认为。放在这种时候展开讨论,无非转移视线互相试探罢了。

森鸥外像是面对胡搅蛮缠的小女儿那样露出牙疼表情:“亲爱的,一开始我们就谈过这个,不是么?我确实没法像其他男人那样做个慈祥的爸爸,但我也绝不会允许任何人随意伤害你。”

“我很抱歉,事实是没有别人伤害我,除了你。”

说话间一人投出藏在手中的手术刀,一人拔枪击飞迎面袭来的锋利武器。刷新过武力值评估,森先生举起什么也没有的手皱眉道:“虽然不想多做解释,但……退役前我是有军衔的军医,在大使馆也承担武官职责,亲爱的,那个年代跨国婚姻本就是个天方夜谭,尤其我还是个军人。”

“您是个医生,如果我没弄错的话。”森由纪从裙摆下抽出弹鼓替换掉克1洛1格过于精致小巧的原装弹匣:“没有人该比一个全科医生更清楚怎样才能避免让不打算娶的女人怀孕。”

“我并没有说不娶你母亲?”他试图将话题带往其他方向,女孩子“吃吃吃”笑了几声,偏开枪口示意他移动位置:“您似乎忘了,维尔根特宅对面就是一座教堂。在您留学前它就已经存在了几十年,在我出生后它仍旧站在老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