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外患,接下来就要腾出手从宗教管理科开始整肃咒术师的世界。缝合线小姐,你可千万要撑住,别没玩几个回合就不行了。

此时的羂索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port afia首领给惦记上了,他正苍白着一张脸坐在工位上,视线追着来来往往的人几乎没有焦点。

森由纪身上携带的诅咒实在太过霸道,差点将他当场杀死。若非过去一千多年的岁月里留下足够多的后手,说不定他真的会完蛋。回忆起那股猛然袭来且势不可挡的力量,女性身体额头上多了层密密麻麻的冷汗。一切拜她所赐,他现在虚弱到甚至无法使用术式更换身体。

“不愧是六眼啊……”

他抱着保温壶喝了口热水,据说这种神秘的力量有助于治疗一切顽疾。坐在隔壁工位的同事探身过来:“本田你怎么样了?晚上有场联谊活动,要不要一起去?”

同事关心的并不是羂索“重感冒”复原了没有,她只是找个理由提醒这个近来越发古怪的人要服从群体。

“谢谢,我知道了。”羂索懒得把时间花在蠢人身上,委婉拒绝了对方的好意,放下保温杯抱起桌面上并不会因为他生病而减少的工作:“先去把文件送出去。”

同事的视线一路追在背后,走进通道羂索扯出一抹冷笑。

这种连利用价值都没有的东西,甚至不配在他的棋盘上拥有姓名。

“去吧,给她点教训,让她学会保持安静。”

无形的怪物从影子中分离出来,等他发完文件两手空空回到文员室,隔壁的工位便空了出来。

死水一潭的重复劳动过了大约一周时间,宗教管理科忽然放出需要借调人手的消息——其实也算不上“忽然”了,从前咸鱼一条的宗教管理科长官相泽谦吉似乎是从上次的暴1乱事件中汲取到某些经验教训,一改往日摆烂作风专注起管理工作。特殊群体的核心利益不能碰触,于是他就将一切记录在案的宗教机构按照类别细细检查过去。别管神社、寺庙还是教堂,只要开门营业就必须接受检查,并非什么没事找事的胡乱摊派,那些宗教场所里也确实让他查到了点东西。

既然忙碌有了成果,要预算要人手也就变得合情合理。

羂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也能有运气这么好的时候,几乎是想什么就来什么,急忙递交了调动申请,慷慨激昂的表示愿意为国家宗教事业发一份热出一份力。他的申请夹在众多申请中一点也不突兀,没过多久就通过审核,名正言顺重新回到宗教管理科潜伏。

由于早年发生过严重的邪1教无差别杀人案件,岛国对于邪1教的打击力度相对于其他形式的犯罪还是能看出些“严厉”的味道,相泽谦吉便是从这里入手查过去,不激怒惹不起的大佬,专逮着小型机构发力,为整改咒术界做铺垫顺便转移视线。

不得不说,在作秀和搅屎上他确实很有一手,隔三差五挖出几颗小雷,慢慢替森由纪将触角伸进咒术世界。

对此感受最为明显的就是总监处。

两所咒术高专同时隶属于教育省,多为年轻人聚集之处,自然而然打着“未成年人”的招牌逃过调查组常驻。至于各咒术家族,别人家里的神社和寺庙早被查过一轮,没有什么理由再被骚扰一次。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他们了。

面对名义上的顶头上司,总监处一百八十个不愿意也抵挡不住国家机关的力量。别人没说要为难你啊,不过发现了些不太对劲的地方需要解释而已。只是如果解释不清楚的话,事情就会变得很有意思……

“有谁能告诉我咒术师的死亡率与平均死亡年龄是怎么回事?”

外表很能唬人的相泽长官将一沓资料摔在办公桌上,抬起下巴俯视垂手站在下面的一众咒术师。和其他领域一样,这些人大多头发花白,少有几个样貌年轻些的无不站在最远处。

站在最前面的老者弯腰捡起飘到面前的资料,老神在在道:“您不懂咒术师的规矩,这些都只是必要的牺牲罢了。诅咒是会和咒术师实力同时提升的怪物,与怪物战斗,失手即死亡很奇怪吗?那些孩子也正是因为太年轻,才会经验不足而失手。如果您要解释的话,这就是解释。”

出乎他意料之外,相泽长官摸摸下巴一点也不犹豫的接受了这份解释:“原来是这样,行吧,那我知道了。”

“我们应该把注意力放在活人而不是死人身上,”他很有官员样子的替所有人寻找理由,总监处的负责人面露笑意,深觉此人大有合作价值。紧接着相泽谦吉按照森由纪的要求提出几点约束:“目前国会正在商议新的人口促进法,对未成年人的保护马上就是新的正确。内务省可不能落在后面,我想诸位也一定不愿意被甩开。尤其你们还拥有两所学校,如果被教育省那些家伙发现端倪,事情会变得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