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久而久之也就明白了。

吠舞罗的二当家虽然是个看起来面面俱到完美无瑕的美男子,但既然能选择赤色的火焰、也能被赤色的火焰选择,这项双向选择本身就能说明一件事情——他最本我的性格,绝对与表面上这样的云淡风轻大相径庭。

“丽兹,”他伸出手,将默默淌着眼泪的爱丽丝搂进怀里,“每个人都有对他个人来说非常重要的东西。”

他轻轻地与小家伙的额头相抵,认真地望着她幽蓝的眼睛:“就像丽兹会觉得毛球送给你的虫子很重要,想要把它们保存起来一样。我也有非常重要的东西,不希望有人擅自去翻动。”

“是、是酒吗?”爱丽丝抽了抽,小声地问。

“是‘吠舞罗’。”他用鼻尖点了点小家伙哭得红红的鼻尖,“是‘吠舞罗’里的每一张凳子、每一张桌子、每一盏杯子、每一瓶酒、每一个人。”

“虽然这里面也包括丽兹,但是就像八田玩滑板撞到吧台上我会生气一样,丽兹拿我的酒去泡虫子,我也会不高兴。”

“对不起……”

“嗯。我也有错。”草薙冲她笑了下,“我只跟丽兹说了小孩子不能喝酒,没有跟你说那些东西不能动。”

要是早说了,大概也不会看到尊那副像是把毛毛虫吃下去了的黑脸吧。想到这里,青年不禁莞尔,他动作轻柔地摸了摸爱丽丝的头发。

其实这件事也能侧面说明爱丽丝彻底地融入了这里,就像小孩子会觉得家里的东西也是自己的东西一样,她完全没有把自己当做外人。

她现在只是还不明白家里的东西和父母的东西有哪些区别。在“家庭”的复杂构成之中,她还分不清哪些是自己可以随便动用,而哪些又属于偏向私人物品。

不过没关系,她还小,能教的、要教的都还有很多。

慢慢来就好。

“以后不可以再去随便动吧台后面的东西了。”草薙用指腹撇去小姑娘脸上的泪痕,“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