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脾气有些暴躁、神经非常大条、喜欢喝草莓牛奶和睡懒觉的普通人,而并非什么圣人。

面对会给自己带来不快与痛苦的“事物”,即使知道那不是自己应该讨厌与归罪的对象,却依然会不可避免地在情绪达到即将爆发的阈值时,迁怒囚困了自己的“枷锁”。

——只要将这间困住你的、这不堪一击的“牢笼”粉碎,这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东西能够阻碍你了。

这样一了百了的念头,总是会在他的脑中盘旋。

于是在周防尊抱着这样的念头时,识相的盟臣都会知道,处于这种状态中的王是不能被打扰的。

所以这次大家结伴去镰本力夫老家玩的计划,大家也都没有惊扰努力抑制自己的赤之王。

但人们常说,事有例外。

吠舞罗里有且只有两个大无畏到敢去摸燥怒状态下雄狮的胡子的人。

一个是明明拥有火焰,却对任何人都无法造成威胁的十束多多良。

另一个,则是单纯不了解赤之王的痛苦,并不知为何盲目坚信赤之王绝对不可能做出打小孩子屁股这种坏事的周防爱丽丝。

她趿拉着自己的小熊拖鞋,戳了戳像一座了无生机的石像般躺在沙发上的周防尊。隐约在他裸丨露在外的肌肤上看见淡淡的、涌动的红色。

而对方嫌烦地、只转动了眼珠,将目光投在趴在沙发背上、抱着枕头的爱丽丝。

“你还不睡觉吗?”

她说着,上下牙齿相互磕了磕,伸出的用来戳周防尊的手也重新缩回枕头后面。

此时是晚上十二点。

距离草薙规定爱丽丝必须入睡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照常来说,这会儿怎么都睡不醒的幼柴早该睡得天昏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