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中间的部分用白色颜料画着一团团的云朵,靠近窗户的天花板右下角画着太阳和小白鸽,靠近房门的左下角画着月亮和小星星。

……这是哪里啊……

如果换做平时,爱丽丝大概能很快知道自己正身处医院里,但可惜她现在鼻子堵着,完全闻不到存在感相当明显的消毒水味道。

她从被窝里钻出来,除了脑袋晕晕的,手脚都使不上劲之外,倒也不觉得冷。掀开被子的过程中又感觉到自己的手肘内侧好像有什么东西。

爱丽丝扒着自己的手看了看,发现是一个用摸起来毛毛糙糙的胶布固定着的、淡蓝色半透明的小盖子一样的东西。

她好奇地撕开胶布,发现蓝色小盖子的另一头居然是一截刺入自己皮肤的针。

“呜……”爱丽丝当即呜咽了起来。

好在她害怕归害怕,却也没有轻举妄动,而是老老实实地又把胶布重新贴了回去。

陌生的房间里除了天花板上的画,剩下的东西少得可怜。只有一台挂式电视、一个摆着花瓶的床头柜、一张摊开的放着一团没有叠好的被子的沙发床。

在人们的逻辑定式中,“杂乱”总是隐藏线索的地点。爱丽丝爬下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沙发床的旁边观察搜罗——被子是很薄的空调被,但把手伸进去会发现很暖和。

睡在这里的人应该刚走没多久。

是出云吗?爱丽丝挠挠头。

难道出云换新公寓了?出云换新公寓怎么不告诉她呢……还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爱丽丝气鼓鼓地在沙发床上坐下,回忆着电视里阿拉伯人的扮相,用空调被把自己包了起来。

房间里很安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爱丽丝突然听见自己的肚子传来“咕噜”的一声,代表着饥饿的颤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