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灵巧地穿过车辆之间的间隙,翻过隔开马路与人行横道的围栏。

“喂,那边的——”少年镜片后的双眼一片冰冷,微微眯了起来,“你,是吠舞罗最近新来的?”

吠舞罗?

那是什么东西?

话说这个细竹竿谁?

被突然拦住去路的平和岛静雄扶了下身子又往他肩膀外歪了点的爱丽丝,同样不爽起来。

他沉默着,感到星星点点的、愤怒的火星又开始从那从未熄灭的余烬中翻飞而出。

“这样啊,完全不知道吠舞罗是什么啊……”伏见烦躁地拨开衣领,挠弄着颈侧的皮肤。

他垂着头,自上而下地瞪视着怀抱爱丽丝的陌生男人:“那……那孩子,应该也不是你的吧?”

“看动作你应该不常抱小孩;那孩子脸上又有很明显哭过的痕迹——她每次哭头发都会沾在脸上,不帮她拿下来就永远都是那副乱七八糟的样子;你用什么方法让她安分下来的?安眠药?□□?还是直接打晕?”

“你想说什么?”青筋在平和岛静雄额角上突跳——而他这副样子落进伏见猿比古眼中,俨然就是一副被人直击犯罪现场负隅抵抗的蠢相。

“我想说什么?”伏见短促地笑了一声。

“我想说——既然知道自己暴露了,那为什么还不赶紧把你的脏手拿开啊?”

“你·这·挨·千·刀·的·人·贩·子——”

爱丽丝做了个美梦。

梦里她被出云抱着,看了一场噼里啪啦的烟火。

虽然很吵,想跟出云说话都必须抱着出云的脖子贴在他耳边说,但是烟火很漂亮,就像爱丽丝在电视里看到的那么漂亮。

然而还没等烟火看完,爱丽丝的梦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