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懂。

周防尊想起自己。

他在十六岁时干过傻x事可不要太多——这里面包括但不限于骑着自行车从堤坝上冲下去,然后连刹车都不刹地栽进水里。

虽然她被骗,他就一定会让那个骗她的人知道被吊起来放在火上烤是一种怎样的体验,但这并不能杜绝她被欺骗感情又为情所伤的可能性。

只要想到将来倒在草薙吧台上烂醉如泥的名单里可能会出现周防爱丽丝的名字,周防尊的眉头便不禁拧了起来。

和过于早慧的大女儿安娜相比,周防爱丽丝实在是让人怜爱到无可奈何又十分恼怒的程度。

“……我下次不这么玩了……对不起嘛……”

看他脸色不善,爱丽丝立刻态度诚恳地向爸爸道歉。她刚才裹着被子其实是想去找自己的棉衣的,结果现在棉衣没找到,被子还被掀了。

吠舞罗的空调虽然开着,但温差还是让只穿着一件毛绒衫的爱丽丝打了个冷颤。

“……过来。”周防尊朝她伸出手。

爱丽丝磨蹭了两下,刚挨到爸爸的腿边,就又被他用被子裹了起来。

这次,爱丽丝被包成了一个茧,蜷坐在爸爸腿上。

周防尊只让她露了个脑袋在外面,跟自己大眼瞪小眼——介于赤之王阁下总是耷拉着眼皮,所以爱丽丝才是那个大眼,而他是小眼。

“周防爱丽丝。”周防尊很少这么郑重地喊谁。

“干嘛呀?”和他长得一点都不像的小笨蛋满眼天真地望着他。

“明天,带你去银座吃冰淇淋。”

爱丽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