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目标是拍到手咯?”五条悟饶有兴致地挑了下眉稍,布偶猫般的蓝眼睛神采奕奕。

“嗯……姑且当做纪念吧。”夏油杰说,“好歹那孩子帮了我一个大忙不是吗?”

“你要是早说那些咒灵球吃下去有多恶心,哪轮得到她帮忙,你在看不起我么?”五条悟嗤了一声,“在你之前在你之后都有咒灵操使降生,总不能没一个人想到解决方法吧?”

“如果你的意思是,可以帮我查找这方面的有关资料……那也不必了,我已经尝试过了。”夏油杰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倒让五条悟更加不快。

“就扯吧你。你可以查到的东西和我可以查到的东西,这两者之间有相提并论的可能吗?”少年蹲在凳子上,不满地咕哝道,“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但好赖我也是个家主。像你这样生在普通人家的咒术师能接触到的资源和信息,说不定连五条家这种封建门阀的旁支都比不上。”

五条悟越说越烦,烦到最后,他气得差点掀桌,蹲在凳子上以一副“你欠了我五个亿”的臭脸,思来想去还是没能对夏油杰嚷出那句“你这眯眯眼就没把老子当朋友我要跟你绝交五分钟”的气话。

如果不是夏油杰在吃到巧克力味的咒灵、并露出了那种惊讶到几乎脱形的表情,五条悟大概再过个十年也不会知道,自己挚友每次降服咒灵居然都伴随着如此的、如同沥青般黏腻恶心的代价。

起初连夏油杰自己也是懵的。他不动声色地又“试吃”了好几个咒灵,结果味道从小龙虾汉堡到布朗尼再到锅包肉,可谓是不一而足。

五条悟问他不再生吞破抹布的感觉怎么样。

夏油杰愣了好一会才回答说,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听他这么一说,五条悟顿时没了脾气。他想没能觉察到身边朋友诸多细小情绪的自己大概也有错。

再之后,他们两个一起复盘这些味道的由来。

因为发现变化的时间就在离开甜品店之后第三个小时,于是迅速地确认了这位让夏油杰摆脱吞咽抹布之苦、还深藏了功与名的能人。

所以于情于理,五条悟也要感谢那个祝福了自己挚友“以后吃什么都会香香”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