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脸上恶狠的笑容让赤司意识到如果这一口真的放任咬下去,福山一郎大概也不会在意一条狗的性命。

“它还在长牙,还请您不要伸手过来逗它。”赤司征十郎解释道,旋即转移话题,“至于您问我认为自己身价价值多少……我只能说,作为唯一继承人的我在父亲心目中的位置,大概还是挺重要的。”

并不是出于爱这类深厚的感情,单纯是因为要花运气生下一个天才、再费时间和精力再去培养一个赤司征十郎这样的孩子过于困难。

“嗯,我想也是。”福山一郎假模假式地冲他笑了下,然后朝站在自己身后的部下喊道,“喂!绑架信发出去了没有?!再在刚才的金额上多加五个亿!”

“还、还加啊老大?已经四十个亿了……”部下唯诺地缩了缩脖子。

“反正我们都是要死的人了,担心个什么劲?”福山一郎恨铁不成钢地往他脑袋上狠抽了一巴掌,“瞧你那没出息的样!”

“可、可我真的不想死啊!老大!收手吧!!”那位部下像是情绪崩溃了一般大声喊道,“被异能特务科和scepter4通缉了这么久,大家都不想再东躲西藏了!我们去自首吧!!”

“现在自首你以为那群疯狗就能放过我们吗?!”福山一郎暴起地揪住下属的衣领,像是要将对方从梦魇中摇醒,直面更加炼狱一般的现实。

“你把当初加入[q]的咒缚都忘了吗?”

“‘我们要以天元的死颠覆动摇整个咒术界,我们要让这个世界重新回到最原始的自由中去’!这些话看来你已经全部都忘记了啊?!!”

福山一郎声嘶力竭、歇斯底里地咆哮着。自他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宛如裹挟着血与脓的腥臭。

“汪呜呜……”

怀里的小豆柴被吓得不轻。

赤司征十郎对她轻轻地“嘘”了一声之后将她更用力地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