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很丑很廉价的红色塑料雨衣的周防尊情绪低迷到烟瘾复发,然而他摸了摸身上所有的口袋,没有火机更没有烟。

他叹了一声气,看着又往前跑了十几米,一边抬起沉重的双腿跟上,一边任由思绪飘向远方。

昨晚周防尊又双叒叕没能睡着。

他听了一晚上细密的雨点打在窗户玻璃上的声音。

一直到凌晨四点,才总算听不下去。

胸中烧着一股无名火的赤之王走到一楼,从酒柜上草薙珍爱的收藏中随便顺出了两瓶,坐在吧台边一个人喝闷酒。

雨声像是无尽的。

让周防尊烦躁到,有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住在这座城市的下水道里。

好在能被草薙买回来的酒都很不错。

其中一瓶不太好入喉,但尾端橙皮与香茅的味道令周防尊十分中意。

他还特意拿起瓶子看了眼,上面只贴了张手绘风格的标签。语言……周防尊看不太出来,但应该是欧洲那块的。

直到早上六点五十五分,草薙出云从外面打开吠舞罗的大门,看到吧台上横七竖八的酒瓶,鼻子里哼着的小调瞬间就停了下来。

他走到周防尊身边,指着离他右手边最近的一个贴着金标的瓶子:“这个,一年只出产600瓶。购买名额还是别人当做人情往费送给我的。”

周防尊:“……”

“这个,前年产地下了大雨,把酒窖里所有的老酒桶淹了,暂时停产了。”

周防尊:“……”

“还有这个,”草薙出云将横在桌上的空瓶立起——就是那瓶让周防尊特意看了眼产地结果没有看懂的——他痛心疾首地捏了捏自己的山根,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拍卖会上拍来的,你喝掉的一口大概是300美元。更重要的是生产它的那家小作坊已经倒闭了喝一瓶少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