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被扯的地方其实只要不碰就不会觉得疼了。

但爱丽丝还是以此呜呜地跟爸爸撒着娇,希望能用这些经历换个冰淇淋吃。

她的愿望既单纯,又质朴。

可做梦都会梦到的冰淇淋没有从天上掉下来,爱丽丝得到了另外的东西,是温热的、湿漉漉的。

“出云?”

她仰起头,看见出云用手掌盖着自己的脸,眼镜被他推到头上,将他每天早上都会花上十几分钟打理的头发扒得乱糟糟的。

“出云……?”

爱丽丝抱住他的腿,然而那些温热的液体依然如同淅淅沥沥的雨落在她的脸上。爱丽丝用手背擦擦脸,然后舔了下,发现是咸的,咸得有些苦。

是眼泪吗?

她抱着草薙的腿不再说话。直到草薙将她推进浴室,爱丽丝还是不安地把脑袋探出来问他“真的没关系了吗”。

“真的。”

草薙摸了摸她的脸,拇指拂过她嘴角的伤口,嘱咐她不要在浴缸里泡太久更不要不小心睡着。

“好哦。”爱丽丝用脸颊蹭蹭爸爸的掌心。

回到吠舞罗的第二天,爱丽丝睡到了回笼觉。

一如既往的,她被自己的生物钟和潜意识惊醒,坐在床上摇头晃脑了好一阵,然后才连忙拍醒旁边的草薙出云,嚷嚷着要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