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监跪趴在地上,完全不敢抬头:“回福晋,大阿哥正陪着小格格看病,因为大阿哥只要离开小格格视线,小格格就会嚎啕大哭,太医便让大阿哥陪在小格格身边,所以暂时走不开。”

“那小格格怎会发烧呢?小格格之前从福晋的屋子里被抱走的时候,她可是好好的,哭闹都不曾有。”盈秋瞪着赵有福缀着一根鼠尾辫儿的大脑袋,心里一肚子的火。

赵有福趴得更低,几乎碰到了地面。

他也不敢糊弄大福晋,只能将之前发生的事如实说来:“今日小格格洗三,府中来了许多客人,大阿哥的兄弟们、包括太子也都出现在宴席上。”

“这不是废话吗?这可是大阿哥的第一个女儿,是皇上的第一个孙辈,难道那些哥皇子阿哥会不来?你挑些重要的说!”

这都什么时候了,赵有福竟然还磨磨唧唧地说废话!

赵有福声音发颤:“回福晋,这事儿与太子有关。”

“嗯?”

“太子到了不久,大阿哥就安排全福嬷嬷开始给小格格洗礼。按照俗礼,给小格格洗礼的水本应是冷水,但大阿哥疼爱小格格,所以命人换成了温水。谁知太子见到那水还在冒热气儿,就不依不饶地说大阿哥慈父多败儿,换成温水后无法洗涤污秽,这洗三也就没了作用。”

“大阿哥担心太子所说为真,只能让人换了冷水。”

“因为耽搁了些时间,小格格难免多吹了会儿风,之后又被冷水泡了一遍,所以……”

砰——

盈秋抄起手边茶杯就摔到了地上:“大阿哥脑子有病吗?他不是一直不服气太子,怎么太子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