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阖目,轻抿一口温热的茶水。

优雅,端庄。

和咒灵脑袋上某个欲乘风而起的大龄幼稚儿童形成了鲜明对比。

阿音:……

她瞳孔地震,颤巍巍地指着禅院和他的下午茶:“这些东西,哪里来的?”

做个人吧老铁。

自从变成了鬼,阿音已然习惯了有上顿没下顿的生活,不吃人的原则在这,她必然要忍耐每时每刻如火灼腹的饥饿。

被双家主拉入伙后,阿音的日子难上加难。她不仅要忍饿,还要忍着这俩稀血的顶级诱惑,每天眼巴巴地啃着血袋过活。宛如玉盘珍馐摆在面前,嘴里却只能嚼着干涩的面包。

最凄惨的来了,她在咀嚼面包,双家主在锦衣玉食,尽管人类的食物她吃不得,但谁曾经不是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啊。

光是看着餐布上精美外形的糕点,口水便不争气地……

呜。难受。

此时,五条自娱自乐了一上午,总算放过折腾咒灵的脑袋和阿音的小心脏,从咒灵前端走了回来,悠哉游哉地在禅院的对座盘膝坐下,捻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

“哎呀,不知不觉都过了半天了,差点感觉不到肚子饿了。还好有禅院阁下。”五条喜滋滋地嚼着甜糕,假装看不到禅院嗖嗖飞来的几个眼刀。

“我没带你的份。”黑发青年凉凉地说道,“你把阿音的份吃了,她怎么办?”

抢夺女性的吃食,这就是五条家的教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