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背禅院樱回屋的途中,阿音幽幽地想道。

和先前那光彩夺目的献舞“巫女”判若两人,在遇到自己时,禅院樱的精神状态显然到了岌岌可危的悬崖边缘,惶恐、无措,甚至在她的眼底,流露出和禅院甚一相同的某种机质。

然而比之那狼崽般阴鸷的少年,禅院樱又多出了几分脆弱和柔软。

这不合常理。

尤其,在禅院樱那光鲜亮丽的“宗家之女”的身份背后,这种遭遇,显然打破了既往所有的认知。

皮肤上那明显被殴打后留下的淤青,不稳定的精神状态,还有对“医疗室”的抗拒,很难不让人产生联想。

偏偏在她启程的前一日,让她发现了这桩不得不去挂心的事。

大概是禅院樱祭典之夜的神乐舞太过惊艳的缘故,阿音对她抱有一定的好感。

在察觉到小姑娘不愿意去医疗室之后,阿音便当机立断把人带回了自己的屋子。

禅院惠给她安排的下人素质都很高,在看到阿音背回了一个女孩时,动作利索地把人接过,按阿音的吩咐去准备热水毛巾、绷带还有酒精,来往匆匆那么多人,没有一个不识趣地多问。

阿音把人带回了自己的房间,将小姑娘安置在床榻上,取来了医用绷带和酒精。

顺带一提,负责运输物资的是丑宝。

禅院樱的脸色本就苍白,在见到阿音手脚麻利地从咒灵嘴里取出毛巾,还作势要往她伤口上擦拭时,脸色已经接近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