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认真地听着,即使都是一些没营养的、毫无意义的鸡毛蒜皮。

后方的夏油裕真目瞪口呆,好像今天才是第一次认识阿音。

“她、她……”裕真少年结巴。

禅院甚一双臂枕着后脑,一副早就见怪不怪的表情。

“他们俩就是这样,你习惯就好。”

甚一吊着死鱼眼,吐槽了一句,“你看这像不像溺爱崽子的老母鸡和被宠坏了的小鸡崽。”

裕真:“……你小声一点。”

好在他俩为了不吃狗粮,特意落下了一段距离,前面的两个人应该没有听到他们的吐槽。

阿音憋了许久的话匣子一朝打开,如洪水决堤般一发不可收拾。

“禅院阁下你知道吗,那个山路根本不是人走的,”阿音气鼓鼓地对虚空打了两拳,“大雨天,超陡峭!一不小心就失足在阴间,偏偏目的地在那么高的山上,这帮人到底图啥?”

禅院惠委婉道:“嗯……你可以飞?”

“是的,我可以飞。”阿音的语调陡然深沉了下去,“如果不是被提醒,我当时甚至没想到,可恶。”

“悟一路上尽在折腾我了,竹席是我铺,被褥是我带,大清早还要赶去取清水和毛巾,定时定点负责给他烧饭做菜,我的天哪,他竟然想在野外享受优渥的少爷生活,也得看我有没有这个条件啊!”

阿音心有余悸:“要不是有丑宝在,物资一应俱全,我都不知道要被悟折腾成什么样,太可怕了这个人。”

禅院惠的脚步一顿。

“阿音,你叫他什么?”

“嗯?”阿音从他肩膀后探头,“悟啊。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