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栗花落香奈乎血虐三人,善逸和伊之助从这天之后就再也没来过训练场了。而这天的最后,只有炭治郎喊着“拜托了”一直训练到月亮爬上窗沿。

栗花落香奈乎走后,炭治郎瘫倒在地上大口喘气,我走到他旁边蹲下身子,伸出手:“一起走吧。”

“黎小姐的手,好冷啊。”被我从地上拉起来后,他眨了眨眼,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一年四季手脚冰凉,这是做人时候就有的毛病。和我相反的,炭治郎的手热乎乎的,常年做粗活的原因很有力量,再加上后来刻苦的训练握刀,手心里几乎满是老茧。

这是一双满是伤痕,却很温暖、有力的手。我没有很快松开他的手,反而笑着捏了捏他的虎口,“因为我是鬼啊。”

我和很多人说过我是鬼,这一层身份,不管在哪个世界都是一层隔膜,我期待着隔膜那边的人伸过手来肯定我,有些人做到了,有些人只是隔着隔膜看我,而我也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这样啊,”炭治郎愣了一下,扭头看向我,眼角的弧度向下荡了荡,好像春水的微波荡开来,“很辛苦吧。”

我们交握的手没有放开,源源不断的热意从他的手上传递过来,鬼使神差地,我问了一句:“我可以抱你吗?”

没等他回话,我就扑了过去,胳膊缠上他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脖颈处。

属于青少年的气息轻飘飘的,我忍不住吸了吸鼻子:“你真的是,好温柔啊。”

抱了大概有一分钟,我从他的怀抱中离开,不习惯和女孩子亲密接触的炭治郎果然红了整张脸,我忍不住破涕而笑。

15岁的炭治郎和我差不多高,鬼灭的公式书里提到他的身高是165,比我高了两厘米,但拥抱的感觉他应该比我更高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