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多的世俗之欲,唯有在君父与太傅们严厉教导之下的修身养性与储君素养。

年幼阿哥们仰望着太子,胤禩也曾听闻他聪颖好学,通熟弓马骑射,年纪轻轻便已开始为汗阿玛分担朝野内外政务。

“八弟不必多礼,孤只是很意外,”太子道。

以前从未有兄弟将他当做兄弟过,大阿哥将他当做敌手,而底下的三弟、四弟将他先当做君。

胤禩略一思考,便明白了大概。

太子与后宫及诸位阿哥之间,天然就有一条鸿沟,是为君臣之分。

“臣弟是想证明,其实并非是故意躲着您走,”胤禩解释道:“只是二哥公务繁忙,而臣弟时间并不紧迫,故而见到您来找汗阿玛时,臣弟就先行回避了,如今在藏书阁见着您也是如此。”

胤禩表现得谦恭守礼,太子的神情渐渐也就淡了。

知晓并不存在误会,二人一举一动都在礼仪范围之内,不逾越一步,各自疏离退远一段距离,井水不犯河水,这样就挺好。

太子与其他兄弟之间的关系不也是如此吗?没道理到他这儿就特殊了不是?

他退后一步,太子那么优雅体面的人是不会过多纠缠的,感谢汗阿玛与太傅们将太子教成完美储君,胤禩悄悄松了口气。

“臣弟就不打扰二哥看书了,”胤禩行了一礼,抱着自己找到了那叠书便打算溜走。

殊不知,在他转身的那一刻,风光霁月的太子突然沉下了脸,他伸出手,拎住了胤禩的后领。

“你还说不是在躲着孤?孤有那么可怕,令你们全都敬畏逃离,避之不及?”

胤禩扭头,见太子面容隐有怒意,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