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亲密密地在兄长的唇角上又吻了一下,才柔声道:“只会疼一下,我保证。”

然后,第一根封灵针,被北冥异亲手钉进了他的灵台。

那是一种直接作用在魂魄上的感觉——他的灵魄在这冰冷的一针之下碎裂了。

那已经是超越疼痛以上,他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他没有办法形容,只觉得灵魄的一部分从被钉入的部分冻结,然后碎裂、剥落、消失。

他被从整个世界剥离了开来,跌下去、摔碎,与他的河山命一般化为齑粉。

他仿佛死去一般失去了意识。

☆、6

北冥缜被安置在鳞王的寝殿,无数重鲛绡深处。

殿内焚着香,略白的烟随着无根水的涌动,沿着地面流淌,润过北冥异苍白的指尖。

北冥异坐在他床头,正哼着歌,握了满把他银雪夹杂银蓝的冰凉长发,用一柄水精梳轻柔理顺。

他缠缠绵绵地低声唱到二梳白发齐眉的时候,北冥缜胸口起伏了一下,慢慢醒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