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日之前,李倓尚不在灵州,他就知晓宫中的秘事,其手上掌控的势力可见一斑。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便是亲子又如何,他绝不愿成为第二个唐玄宗!

“来人!”李亨指着李倓,厉声道:“李倓意图谋反,证据确凿,念其三年为大唐所立下的功-劳,特赐鸩酒一杯!”

李倓长身而立,双手负于身后,气度淡然,眼神平静,仿佛在看着一场闹剧。

君要臣死,父要子死……

他的气势惊人,半晌竟无一人奉命动手。

“来人!”李亨只觉得心中怒火更甚,额角青筋暴动,大声道:“还不动手!”

张氏亦有些急了,她回过头,见自己贴身的宦官直愣愣地看着殿下的建宁王,两股战战,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怒意。她上前一

步,一脚踢在那名宦官的膝弯处,厉声道:“大胆奴才,没听到陛下的命令吗?!还是你们想要跟建宁王一道谋反!!”

张氏的声音尖利,话语更是尖锐,殿中的人纷纷回过神来。那名宦官连滚带爬地跑出去去取鸩酒,而殿下的人也意识到,陛

下这是要赐死这三年来屡立战-功的三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