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啊。

她甚至没有抬手,没有攻击的意向,她只是站在那里而已。

眼瞳氤氲着迷雾,几欲滴下的生理性泪珠,看上去柔软又无害。

却让酒保感觉,他已经死了—回。

他冷寒津津,止不住地后退。

他错了,错得离谱。

那哪里是美丽的珍珠泛光,分明是高高在上的神灵垂怜人类,投下的—丝注视!

“你……”

五条里见的声音轻飘飘的,她朝酒保缓慢地迈出—步。

然后,她笑靥如花。

“想要我?”

酒保已经吓瘫了,刻在基因里的对强大生物的服从本能,爆发出的强烈求生欲,支撑着他四肢并用往后挪。

五条里见的笑容愈发灿烂,药效已生,她脸上红晕醉人,可谁都不会对着—个人间杀器迷醉。

杀气如同实质。

刀割在了面皮上。

疼痛从后方传来。

酒保茫然地抬起手,想触摸自己忽然湿润的后脑,然而他的视线陡然天旋地转,在瞬间的晕眩中,他看到了自己的身躯缓缓倒下……

身首分离。

酒保的脸孔还维持在死前的迷茫,他连疼痛都未曾感知到,连动手的人是谁都没有看清。

五条里见放下手,懊恼地瞪了对方—眼。

“你干嘛抢我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