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瞟了一眼桌上的杂乱,缓缓放下一只手捡过信件和刀片举起来给边伯贤看:“这个是我带来的,我也会拿走的。”

刀片上还沾着血,信封上的红色刺眼夺目。

边伯贤的脸色霎时沉下,眼眸里带上了些许怒意,似乎认为简无虞的行为是某种威胁,他只是沉声道:“你想干什么?”

“啊,抱歉,”简无虞这才意识到自己举着沾血的刀片的行为和她的道歉并不相配,她迅速把手放下藏在身后,努力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我知道我的行为不对,以后也不会再做了,真的很抱歉吓到你了。”

边伯贤一言不发地盯着她。

腿有些麻了,简无虞小幅度挪了挪脚趾,酸涩从肌肉内里戳出来,像是密密的刺。在警察来之前她不知道还要这样站在这里多久——边伯贤这样站着不累吗?

她看了眼边伯贤,他光着一只脚踩在鞋子上,像个尽职尽责的哨兵一样守在门口目光深冷地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简无虞知道自己最好也不要动,因为她在边伯贤眼里是无所不为的疯狂私生饭,嘴角上勾一下都是正在对偶像进行意/淫的证据。

边伯贤眼睛很黑,瞳孔望进去很深,而在她大脑里关于边伯贤那少得可怜的信息中,冷漠并非是这位偶像的代名词。

模模糊糊的回忆中,边伯贤如所有贴着偶像标签的男性,外形靓丽,笑容灿烂,能歌善舞。

标准的韩国偶像,模式化得如同造星工厂流水线出来的商品,职业生涯像是标签贴在透明盒子的外头,生产日期、保质期、制造商还有成分表,一览无余。

但除了冷漠——这是没有标在包装上的信息,除此之外,简无虞也找不到其他词贴切地形容眼前的人,也许是因为自己侵入了对方的私人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