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无虞很轻地笑了声,那笑声太过微妙,轻蔑与同情并存,女警以为自己听错,诧异地抬眼。

简无虞的表情非常平静,眼里除了灯光只有黑色,有种玻璃的冰冷质感,她侧过身,小臂压在大理石桌面上支撑身体。

女警莫名有些心不安,不自然地笑着出声打破寂静:“这些孩子真的要被好好教育一次才会改正吧。”

简无虞却说:“受害者。”

女警愣住:“什么?”

“受害者也需要好好被教育,不是受害者有罪论,但有些受害者确实有罪,”简无虞指了指自己,白皙憔悴的面颊慢慢舒展开,露出一个毫无生气的狡黠笑容,“比如,我。”

既然有了罪名,自然不能正大光明地坐在接待区。

但因为还不是上诉的案件,民警也没有把简无虞带进审讯室。

“金小姐,你是说你犯法了吗?能说说你做了什么吗?”民警怎么也没想到失忆人员忽然又自称是受害者,有罪的受害者。

“今日凌晨,我非法闯入艺人边伯贤的私人住宅中。”

民警面面相觑,怎么也没想到这样的翻转,或者说对眼前的人自爆罪行的行为感到疑惑。

那位给简无虞买饭团的民警确认道:“金小姐,你不是失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