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带监控视频来的理由,”简无虞完全不在意边伯贤的情绪波动,她继续道,“是为了证明那个姑娘确实有袭击私生饭这个群体的意向,我相信她的其他私生饭受害者们也在监控视频里出现过,必须证明她不是无意或者小打小闹而是故意伤害——”

她止住话头:“虽然因为受害者和加害者联手撒谎会让侦查的过程有些艰难,但警察知道怎么做。”

边伯贤皱眉:“你说故意伤害,她们的伤很严重?”

“法律意义上的轻伤,严重这个词太主观,看你怎么判定,”简无虞说完,眼里冒出了点兴趣,“你的态度很有意思,虽然很微妙,但你在担心她们——一群可能是让你私生活困扰的私生饭。”

“说到私生饭,”边伯贤却跳开话题,忽然道,“你闯进我的家里,给我带来麻烦——”

他缓缓抬起下颌,深黑眼里的情绪又开始翻涌,那是一种真实的不怀好意:“如果我起诉你私闯民宅,你会被拘留几天?”

简无虞一顿,回答:“顶多十五天。”

“顶多”一词在此处语境算是一种暗示,有微妙的求饶意味。

“这样。”边伯贤勾起了一抹笑意,抱着手不无恶意地道,“那我可以把你和那位正义使者一起送进去,让你们好好相处。”

他说完顿了顿,显然自己都有些吃惊,他不知道自己的情绪是怎么流露的,但这份真实还是突破他一贯引以为傲的管理涌了出去,像是被恶魔引诱了一样。

简无虞耸耸肩:“你依法起诉,我无话可说。”

“不是开玩笑,我真的很想把你关进去几天。”边伯贤的咬牙切齿隐藏在薄薄的嘴唇后,竟然显出了几分隐晦的温和,“你给我惹了多少麻烦。”

但总之,说的话和“温和”一词没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