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自杀前失忆,因此不仅没有自杀,而且可以轻松地放下过去开始新生活,”简无虞撒了一个可以说是颠覆一切也可以说无足轻重的谎言,“这么说你会不会觉得好受些?”

边伯贤只是看着她,那眼神让人蛋疼。

“ok,你很难骗。如果你真的一定要补偿我什么——听说你的签名很值钱,”她笑起来,像只狐狸,“你有随身带签名照的习惯吗?”

边伯贤愣在当场,缓了片刻,手拍打着裤兜,半分钟后,竟然迈开步子向车在直走去。

“你干什么?”

边伯贤认真道:“我问问在直哥有没有签名照。”

“开玩笑的,”简无虞叹气,今天她真的叹了很多次气,“大经纪公司应该不让艺人在外随便签名,如果不是非常自恋,你身上不该有签名照,你经纪人身上有也不该给我。”

恰好此时车在直终于接完了他那通漫长的令他神色疲倦的电话,转身向他们俩走来,准确说他在看到简无虞和边伯贤待在一起的时候,表情扭曲了一瞬。

果不其然,车在直像是躲着瘟疫一样迅速地从简无虞身边拉走边伯贤,并且对简无虞露出一个官方的笑容,连珠炮似地说道:“金小姐,我们还有事,先走了,再见。”

“没想到你希望再见,”简无虞笑,“我很高兴,有机会一定。”

车在直脸色不白了,开始发青。

边伯贤压低了帽檐,清秀的眉眼掩藏在阴影中,他向简无虞颔首:“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