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无虞很诚实地摇头。

“难在太明确了,”时熠似乎没想她能有什么见解,很直接地给出答案,“犯罪时间,犯罪动机,实质证据都指向明确。”

“徐智雅被逮捕时还在家中,她没有潜逃、反抗的意愿。”

时熠吐了最后一口薄烟,眼神被那烟雾所遮挡,悠远而莫测:“她第一句话是:安言是我杀的。第二句话是:她该死。”

“枪杀案的凶手已经伏法,但是我们一直没有对外公布。”时熠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沾着的泥土和草根。

简无虞眼神一凝,这她全然没有料到:“为什么?”

“凶手自杀了,”时熠摸了摸口袋,大约是在找第二支烟,但没有找到,他搓了搓手指,说,“她作为参考证人接受调查,但在谈话中,她说的第一句话是:金智妍是我杀的。第二句话是:她该死。然后——”

晚风很凉,一股子冷意直接蹿到了简无虞的骨子里,时熠俯视她,眼睛黑得令人心生畏惧:“她在侦查员的面前用刀片切断了自己的颈动脉。”

“刀片很薄,”时熠说,“但她下手很准、很快,训练有素的两位侦查员坐在她前面一米不到却没有来得及阻止。”

“在她家中搜查出枪支和子弹——确认子弹型号和射杀金智妍的子弹相同。”

说到这,时熠吸了口气:“徐智雅和她一样,是当着我们的面死亡的,她给自己静脉注射了致死量的氯/化/钾。”

简无虞看了眼时熠身上的便装,知道这个时间点他是从哪里赶回来了,只听时熠继续道:“私生饭电击案的犯人在金智妍被枪杀后吞刀片自杀,听值班的警员说,她在死前说的是:正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