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那起案子的凶手被判无期徒刑,在狱中自缢死亡。”

时熠看向简无虞,深黑的眼眸里没有不忿,有些木然,有些倦怠,但依然清明冷静,像是永远知道自己走向哪里。

简无虞抬头毫无躲避地对上时熠的目光,这位支队队长看起来吊儿郎当甚至在初见面就带她出去只为抽根烟,但毕竟是这座城市的首席侦查员,一双眼睛深邃得像是见过世界的真实,清醒又宽容。

“至此,”简无虞被时熠看着,沉默半晌,平静地做总结,“所有案件的凶手都已明确,且已死亡,法律规定无法追究其刑事责任,公诉程序无法进行,你们可以结案了。”

“但你们的专案组没有解散,”她也看着时熠,“甚至在徐智雅死亡后,时队您依然把我调来专案组,出于什么意图?”

时熠反问她:“你觉得是出于什么意图?”

简无虞想了想,道:“因为有人活着。”

时熠看她:“谁?”

简无虞不太想说那个名字,一说全身都疼,她不动声色地用舌头用力抵了抵后槽牙,道:“边伯贤。”

话题又回到边伯贤身上,看得出这是时熠的目的。

时熠的语气笃定:“这是你注意边伯贤的理由。你很在意这几起案子,我不会问你为什么,但——”

他向简无虞伸出一只手,手指修长有力:“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