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只有车在直是她的救星。

“你们又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在这里?”今晚的车在直有很多问号,他一脸忍耐地招招手让车澈过来,眉宇间的皱纹更深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车澈?”

车澈扶着金美朱吃力地一步步走近,他垂着苍白削瘦的脸,摇摇晃晃似乎被风刮得走路都不稳当,他含着鼻音有些委屈地道:“对不起哥哥,都是我不好,美朱姐姐说她想喝酒,我,我是想拦着她的,但她非要让我一起,我,我没办法……”

一见车澈那虚弱又乖巧的模样,车在直心里的气已经下去大半,他叹了口气,关心道:“行了,知道不怪你,你穿这么少要感冒了,扶金美朱去车里待着先。”

车澈乖顺地点头,低声哄着金美朱走,哪想到这孩子一睁眼直直对上了简无虞的眼神,一瞬整个人都精神过来,跳着脚指着简无虞大喊了一声:“安言!”

可惜安和言两字一连起来,用酒腌过的大舌头喊,旁人听去了只能听到“阿耶”。

清醒的人面面相觑,默认她是说了胡话。

简无虞不动声色地讶异地看着她,面上佯装漠然茫然,却几乎是有些好笑地想着,这家伙清醒时认不出她,醉了反而瞎猫碰上死耗子。

“醉的真是不轻啊……”车在直叉腰叹息道,“车澈你赶紧把她带到车里去。”

“这位小姐——”车在直目送车澈和金美朱进了车,吸了一口冷气强打起精神处理眼下对他而言最为严峻的问题。

“你骗我——你说不跟其他人说的,奶奶你骗人——”边伯贤蹭着简无虞的颈窝,闷闷地咕哝道,他的声音大半含着浓重的鼻音,很含糊,只有简无虞能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