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贤,”车在直只觉边伯贤憔悴得令人惊心,他实在忍不住,道了声,“你要是累了,就休息一段时间吧,最近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太多了,公司那边我去说——”

边伯贤没有回应,他闭眼、睁眼,那是一个短暂的重启过程,再看向车在直的眼里已是盈满了洞悉一切般的清醒,他笑了声,撑着自己的膝盖站起来。

“说什么休息,哥,走了,这次品牌见面会爱丽们不是等很久了吗?我也想她们了。”

车在直没有拦边伯贤。

他从很久之前就知道这个年轻人是做偶像的料,他有极其坚硬的骨头,哪怕是被喜怒无常的命运抽去了跟腱,被满路荆棘撕出血淋淋的伤口,被豺狼虎豹吃掉了心肝肺,只要有骨头撑着,他也能走下去。

只是这时候,一直身为看客的车在直竟然有些动摇,他希望边伯贤能就此倒下,别再满身伤痛地前行,让一切痛苦终结于此,就这样停下吧。

那疼,他只是看,也看不下去。

此间真实

人存在的痕迹,并不需要署名以佐证。

那些曾与她有交集的人,曾爱过她的人,恨过她的人,与她交谈的人,望进她眼睛里的人,只要他们活着,她即是不朽。

“但是你的长夏永远不会凋歇,

你的容颜亦不会遭到损失,

死神也力所不及,

当你在不朽的诗里与时同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