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上次因为没吹头发而感冒的事情,赖在被窝里的某个人瞬间僵了一下,然后慢吞吞地探出一个头可怜兮兮地盯着她。

那次边伯贤生病在家休整了整整三天,清醒过来的时候,简无虞已经——进入了新的轮回,没有他喊他的名字,所以她跑去了欧洲的国家,那是沉睡最长的时间,花了几乎一年醒来,又用三个月整顿在那边的亲属关系、签证、财产,才回到他身边来。

简无虞心软了些,放轻了语气:“过来。”

他给出一只手。

她叹了口气,伸手去牵,他的手又暖又软,因为刚洗过澡,还很滑。

边伯贤也不顾上什么冷不冷,掀开埋住头的被褥,在简无虞平静的注视下,半撑起自己的身体,凑上去亲了亲她的嘴角,又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颈侧,小声地道:“我会好好注意休息的。”

他着实像一只爱撒娇的小狗狗,连低哑的嗓音都软软的:“你不要生气。”

“我不生气,”简无虞伸手梳了梳他蓬松的头发,指尖碰过他粉红色的耳尖,低声道,“我只是爱你。”

回想起来,他们也像是新婚后的夫妇。

“变冷了,我对你的毛衣进行分类整理,无意中发现你有很多没有熨烫过的衣服,”简无虞半跪在衣柜前,头也不回地对心虚地窝在沙发前打游戏的某人道,“在我不在的时候,某人似乎没有注意个人衣着问题。”

“那个女朋友,”对方装作自己开了静音模式,自顾自地转移话题,“马上要初雪了欸,是我们恋爱纪念日,你想做点什么?”

“烫衣服,男朋友。”简无虞抱着一桶衣服站起,一字一句,“烫很多衣服。”

边伯贤后背一冷,利索地一把扔开游戏机,他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衣篓放在一边,抱住她的腰,用软软的脸颊蹭她的脖子,压着嗓音低声道:“我是说和我一起在家里干点什么。”

简无虞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他的额头,丝毫不动摇。